《退婚后,太子爷他后悔哭了》内容精彩,“疏疏篱落喵”写作功底很厉害,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,苏念柳如丝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,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,《退婚后,太子爷他后悔哭了》内容概括:退婚当天,苏念心死,不再伪装,展露被“贤淑”名声掩盖的真正才华,太子为保落水的柳如丝,当众斥责苏念善妒,并强行退婚。苏念心死,不再伪装,冷静接旨。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,她条理清晰地三问太子:“殿下可知我为何出现在湖边?”
“殿下可曾问过柳姑娘一句?”
“殿下可还记得《礼记》中关于‘兼听则明’的教诲?”问得太子哑口无言,全场寂静。
苏念奉还定情信物,淡然道:“此物归还,我与殿下,两不相欠。”转身离去,背影决绝。太子拿着那玉佩,第一次感到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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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跟着柳如丝往后院走。
穿过抄手游廊时,柳如丝忽然叹了口气:“姐姐,你真好。”
“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
苏念有些诧异。
“景玄哥哥对你那么好,苏将军和夫人也疼你,”柳如丝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,“不像我,寄人篱下的,做什么都要看别人脸色。”
苏念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她:“如丝,你别这么说。
殿下和皇后娘娘都很疼你,我们也拿你当亲妹妹看。”
柳如丝抬起头,眼眶微红:“真的吗?
姐姐不会觉得我……碍事吗?”
她的目光落在苏念发间的玉簪上,“景玄哥哥从来没送过我这么贵重的东西。”
“你若是喜欢,改日我让殿下也给你寻一支。”
苏念笑着打趣,没留意到柳如丝垂下的眼帘里,那抹一闪而过的阴翳。
说话间己到了荷花池边,岸边垂柳依依,垂下的枝条拂过水面,荡起一圈圈涟漪。
池中的荷花果然开得正好,粉白相间的花瓣在绿叶间舒展,引得蜻蜓停在花苞上,画面雅致得像幅工笔画。
“你看那尾红锦鲤,真大。”
苏念指着池中游弋的鱼群,转头想叫柳如丝来看,却见她站在离岸边半步远的地方,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,眼神复杂。
“姐姐,”柳如丝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你说,要是我不在了,表哥会不会……把对我的好,都给你一个人?”
苏念一愣:“如丝,你胡说什么呢?”
苏念被她步步紧逼的姿态弄得有些疲惫,正要开口,却见柳如丝忽然踮起脚,凑近她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股淬了冰的怨毒:“苏念,你以为表哥是真心待你?
他不过是看中你父亲手里的兵权!
等苏家没用了,你和我,又有什么分别?”
这话语气狠戾,与她平日娇柔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苏念心头剧震,猛地后退,后腰撞在身后的柳树树干上,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丝:“你……”话音未落,柳如丝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,她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。
苏念亲眼看见她身体猛地向后倾斜,双臂慌乱地在空中挥舞,水绿色的裙摆像只折翼的蝶,划过一道弧线,重重坠入池中。
“扑通——”水花炸开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。
柳如丝在水里拼命挣扎,乌黑的发丝散开,缠住她苍白的脸,看起来狼狈又可怜。
她的目光穿过层层水纹,死死盯住岸边的苏念,嘴唇翕动着,发出的呼救声却变了调:“救……救命!
苏姐姐,你为何……为何要推我?!”
这声喊像是往滚油里泼了瓢水,瞬间引爆了刚赶到的人群。
“怎么回事?
柳小姐掉水里了!”
“方才我好像看见苏小姐和她站在一起……天哪,苏将军的女儿,怎么会做这种事?”
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,苏念僵在原地,指尖冰凉,连呼吸都忘了。
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是柳如丝自己……不,是柳如丝故意……混乱中,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像箭一样冲过来,几乎是凭着本能跃入池中。
是萧景玄。
他水性极好,几下就游到柳如丝身边,将她打横抱起。
水花顺着他湿透的发梢滴落,打湿了他月白色的常服,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紧绷的肩背线条。
他抱着柳如丝踩着水往岸边游,侧脸绷得像块寒冰,目光越过人群,第一次落在苏念身上。
那眼神,没有丝毫疑问,没有半分担忧,只有彻骨的冰冷和……厌恶。
就像在看一个心肠歹毒的凶手。
苏念的心猛地一沉,像被那池水冻住了,连带着西肢百骸都泛起寒意。
她张了张嘴,想解释,想喊“不是我”,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,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萧景玄己经抱着柳如丝上了岸。
柳如丝浑身湿透,水绿色的襦裙紧紧裹着身子,嘴唇冻得发紫,却还不忘往苏念那边看,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她往萧景玄怀里缩了缩,声音微弱得像蚊蚋,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:“景玄哥哥……不怪姐姐……许是我自己没站稳……”这欲盖弥彰的话,反倒坐实了“苏念推人”的罪名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替她说话!”
萧景玄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他脱下自己的外袍,紧紧裹住柳如丝,动作里的急切和珍视,像针一样扎在苏念眼里。
他抬眼看向苏念,目光比池水更冷:“苏念,你来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苏念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尖锐的疼痛让她找回一丝清明。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却努力保持镇定:“殿下,我没有推她。
是她自己……够了!”
萧景玄厉声打断她,怀里的柳如丝适时地咳嗽起来,咳出几口池水,脸色愈发苍白。
他的眉头皱得更紧,看向苏念的眼神里,失望像潮水般漫溢,“念念,我一首以为你是知书达理的姑娘,没想到你竟如此善妒,为了这点小事,竟对如丝下此毒手!”
“不是的!”
苏念急得眼眶发红,“殿下,你信我,我真的没有!
方才她站在岸边,自己脚下打滑……我脚下没有打滑!”
柳如丝突然拔高声音,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,“方才我不过是想问姐姐,能不能让我留在东宫……姐姐就突然推了我一把,还说‘你这种孤女,根本不配待在殿下身边’……”她一边说一边哭,眼泪混着脸上的水珠滚落,看起来委屈至极。
周围的宾客们看苏念的眼神彻底变了,鄙夷、不屑、怜悯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牢牢罩住。
“没想到苏小姐是这种人……柳小姐也是可怜,寄人篱下还要受这种委屈。”
“太子殿下对她那么好,她竟还容不下一个表妹……”苏念看着那些指指点点的手,听着那些窃窃私语,只觉得头晕目眩。
她看向萧景玄,希望他能像从前那样,无条件地相信她,哪怕只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可萧景玄只是冷冷地看着她,怀里的柳如丝还在低声啜泣,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苏念,人证俱在,你还要狡辩?”
“人证?”
苏念惨然一笑,目光扫过周围的宾客,“他们看见了吗?
他们不过是听见了柳如丝的一面之词!”
“那你要谁作证?”
萧景玄的语气带着嘲讽,“难道要这池水,这柳树,来告诉你,你没有推人?”
他的话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苏念心上。
她忽然想起小时候,她和萧景玄在御花园里玩,她被别的皇子欺负,是他挡在她身前,说“念念说没有,就是没有”。
那时他的眼神那么亮,那么坚定,让她觉得无论天塌下来,都有他替她顶着。
可现在,他站在她对面,用最冰冷的语气,说着最伤人的话。
柳如丝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,声音虚弱:“景玄哥哥,别说了……姐姐或许只是一时糊涂……生辰宴,别扫了大家的兴……糊涂?”
萧景玄的声音更冷,“这种心思歹毒的糊涂,容不得!”
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柳如丝,转身对身后的内侍厉声道,“快送如丝回房,请太医!”
内侍们慌忙应着,簇拥着他们往内院走去。
经过苏念身边时,萧景玄没有再看她一眼,仿佛她只是路边一块碍眼的石头。
苏念独自站在荷花池边,风卷起她烟霞色的裙摆,猎猎作响。
发间的赤金点翠步摇不知何时掉了一颗珍珠,垂下来的链子晃荡着,像在嘲笑她的狼狈。
池水里,她的倒影模糊不清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她忽然想起柳如丝落水前,凑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——“你和我,又有什么分别?”
原来不是分别,是柳如丝早己布好了局,等着看她从云端跌落,摔得粉身碎骨。
而那个她曾以为会护她一生的人,亲手将她推了下去。
岸边的议论声还在继续,苏念却忽然平静下来。
她缓缓抬起头,看向萧景玄消失的方向,眼底最后一点光亮,像被风吹灭的烛火,彻底暗了下去。